『尤里,我喜歡你。』
奧塔別克想不到任何浪漫的方式跟身邊這個可愛妖精告白,最終只是將內心最真實的感情說了出來,而正在抱怨維克托與勇利的尤里話才說了一半便愣在原地,他盯著面無表情的奧塔別克,那個三個月前與他成為朋友來自哈薩克斯坦的男人,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不,他不可能聽錯的。
因為那是他第一個朋友的聲音。
「我……」
尤里下意識迴避奧塔別克直勾勾地視線。周遭的氣溫很低但他的體溫卻逐漸升高,不敢相信自己竟有點害羞的尤里不停晃著腦袋。
奧塔別克你是笨蛋嗎?不看地點說話的嗎?有人會在去廁所的途中告白嗎?而且他應該馬上回覆嗎?尤里滿臉通紅卻緊咬下唇猶豫不決。
全部看在眼裡的奧塔別克只是上前抱住他,不到幾秒的時間,連尤里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他放開,「我們先去廁所吧。」
「咦?」
尤里瞪大雙眼露出疑惑地表情,他發覺已經跟不上對方的思考模式,也沒有發現他們走到廁所的這段路,自己與奧塔別克的手是牽在一起的。
那天晚上,他們去完廁所後就到餐廳吃飯,直到將尤里送回家,奧塔別克都沒有把話題繞回告白這個點上,這樣反而讓尤里因為過度在意而心不在焉,甚至連爺爺跟他說話都沒有回應。
翌日,奧塔別克連繫不上尤里,才在IG上面發現對方去了日本。
另一個Yuri的國家。
「玩得愉快。」奧塔別克默默在IG留了言,殊不知看見留言的某人在日本暴跳如雷。
只要對方的IG有更新,奧塔別克一定會在下面留言,如果是有露臉的自拍照還會多點一個讚。尤里的動態更新的很勤,幾乎是每到一個景點就發一則新的內容,將自己的行程完全曝光,彷彿像在對誰報告一樣。
到了第三天,直到中午才更新動態的尤里發了一張自己戴著口罩,貼著退熱貼的照片,「難得感冒了,都是笨蛋勇利的錯。」維克托還按了讚。
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感冒過的俄羅斯少年第一次了解病毒的威力,而負責照顧他的勇利全身被維克托包得像肉粽一樣。尤里睡醒時已經是晚上了,他第一個反應是點開IG,感冒的那則動態,奧塔別克並沒有留言。
端著白粥走進房間的勇利看見躺在床上的金髮少年眼角默默流下淚水,「尤里奧,你哪邊不舒服嗎?聽說俄羅斯人很少感冒的,你還好嗎?」
「奧塔別克我要跟你絕交!」勇利聽不清他隱沒在口罩裡的話。
「勇利!有客人來了!」姐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接著是有些急促地腳步聲,她將房間的紙門拉開,笑得燦爛,「又是個外國帥哥。」
「誰來了?」
「你猜猜看,是個黑髮帥哥喔!」
尤里往對話中的兩人看去,他看見維克托的臉從門邊緩緩探出,瞇著眼睛笑得異常燦爛,「WOW!尤里奧!你一定不敢相信,JJ來看你了!」
呿了一聲,尤里別過頭,為什麼他生病的時候還要看JJ那張臉啊?
維克托將門完全推開。
「尤里。」
是熟悉的聲音,尤里往聲源處望去,站在維克托身邊的不再是面無表情的奧塔別克,而是帶著一點擔心神情的他。
維克托輕輕點了勇利和姐姐的肩膀,將他們帶離房間並將門拉上。
「你怎麼來了?」
「身體還好嗎?肚子餓嗎?」尤里搖搖頭,他沒有任何胃口,他將口罩拿了下來,奧塔別克冰冷的手覆上他的臉頰,感覺有點舒服。
「你怎麼來了?」他直勾勾地看著奧塔別克又問了一次。
輕輕嘆了一口氣,奧塔別克露出微笑,「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我沒有。」尤里緊張地轉身背對奧塔別克,氣氛瞬間安靜下來,反而能夠聽見門外窸窣地對話聲。
「維克托,你不要戳破我家的紙門呀。」
「勇利,在電視劇看見後就一直很想試試看呀!」瞇起單邊眼睛,舌頭舔著上唇,手握拳靠在臉頰邊,賣萌裝可愛在他身上一點都不違和。
「門外……好像有點吵鬧。」奧塔別克緩緩地說。
「對呀。」尤里小聲地回覆。
結束對話後,現場再度回歸平靜。
本來喊著想和奧塔別克絕交的尤里,看見對方出現在自己面前後便打消了念頭,他不停在IG透露自己的訊息,也是想看對方的反應,這是維克托教給他的戰術,生病是計劃以外的發展,沒想到反而見效了。
「你這幾天在日本玩得開心嗎?」
「嗯……」
「那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回俄羅斯吧。」
尤里偷偷地回過頭,發覺奧塔別克看著自己的眼神很溫柔,他都快要搞不清楚他們兩個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了,單純的好朋友嗎?還是?
「笨蛋勇利說感冒短時間不會好,因為我從來沒有生過這種病,除非是把病毒傳染給別人。」
「那傳給我吧。」
「什……」還沒反應過來,奧塔別克的臉往他逼近,下意識閉起眼睛,雙唇緊貼在一起,舌頭在嘴裡翻攪,直到差點沒辦法呼吸之後,對方才將他放開。
「好點了嗎?」
喘不過氣的尤里看著一臉正經的奧塔別克,忍不住大吼,還有點破音,「好什麼!被你弄得更嚴重了!!!」
「怎麼會?」
好不容易穩住呼吸,尤里反而覺得頭有點暈,奧塔別克上前將他攬住。尤里靠在奧塔別克的懷裡,聽見他平靜而且規律的心跳聲。
「你為什麼……」拋出前半段的問句,他抬起頭發現奧塔別克認真地聽著,「為什麼要對我說那句話?」
「哪句話?」
「就、就就就就是那句話嘛!」
「傳給我吧這句嗎?因為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是我喜歡你這句!!!」
「噢……」奧塔別克看著怒氣沖沖地尤里,只是微笑,「沒有為什麼,就是因為喜歡才說的不是嗎?」
「………」尤里別開視線,「那你為什麼沒有問我的答覆?」
「這是你最近心情不好的理由嗎?」
「不是。」才怪!
奧塔別克舉起左手輕揉著尤里柔軟地髮絲,低喃,「沒關係,等你想答覆時再說,現在我只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尤里沒有接話,奧塔別克也保持沉默,四周安靜的環境讓尤里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在奧塔別克的懷裡睡了過去。
不用著急,他都已經等這麼多年了。
而且從尤里的反應他早就知道答案,就在他說出口的當天。
奧塔別克溫柔地笑著。
Fin
留言列表